螯蝦小說

登陸 註冊
字:
關燈 護眼
螯蝦小說 > 池危唐明 > 第 6 章

第 6 章

的卡……我,我什麼時候大方了,你訛我嗎?”唐明認出了銀行卡,有些激動。“冷靜一點,”鹿醫生拍了拍她的肩膀,打開手機的交易記錄,“第一,密碼你自己輸的,如果反悔,我可以告你。”“你!!!!!!!!!!”“第二,我對你進行了催眠,你之前,不是這個樣子。我是說,人格,不太像。”“第三呢?”唐明震驚。“冇有第三。”“怎麼證明你說的”唐明想把酒潑到醫生臉上,有一有二怎麼能冇有第三呢。有病吧。很可惜,酒杯是空...-

淡藍色的窗簾並不遮光。熱度漸起的光線從縫隙裡溜進來,攀上女孩的側臉。

唐明極不情願地翻個身,揉了揉眼皮,拿起枕邊的手機,半睜著一隻眼,點開。

嗯,十一點。

放下手機,拉起被子將臉埋進去。

......

“唐明,再不起來,太陽要曬屁股啦。”

“嗯,”唐明舒一口氣,將懷裡的東西緊了緊,“再睡一會兒嘛。”

“不可以一直睡。”

“不,要。幾點了......”

“十一點。”

......

天啊!!

又又又,又遲到了啦!

唐明咻的一下從床上彈起,驚慌失措的提著褲子就往裡蹬,噠噠噠直奔衛生間。再出來時,一頭亂糟糟的毛髮已經紮成一個簡單的馬尾,嘴裡咬著牙刷,鼓著一邊腮幫子,坐在床邊穿襪子,嘴裡鼓鼓囊囊的說:“我得上班兒了啊,你想想晚上想吃什麼,我下班回來接你,咱們再過去。”

“或者你要是嫌等我無聊了,去我單位旁邊喝個咖啡,我下班了咱們一起走。”

唐明邊說邊嘿嘿地笑出來,“對了,你不愛喝苦的,那就...點焦糖瑪奇朵吧,加雙份糖,嘖嘖,甜到齁死人。”

“旁邊還有個粵式甜點我同事說好吃來著,你,”唐明扶著嘴裡的牙刷扭過頭,床上除了一團糟亂的被子,空空如也。

應,該,會喜歡......

唐明將牙刷從嘴裡拿掉,手指無措地扣著睡衣捲起的邊邊,就那麼站在床邊,怔了一會兒,如夢初醒一般,哼了一聲。

可笑。

還有,今天週末,我他媽的,不上班。

哼,可笑。

唐明回到衛生間,將臉洗淨,髮圈摘下來,頭髮瞬間鬆懈下來。

浴室到床的距離,唐明邊走邊脫衣服,像是不能忍受,迫不及待要脫掉某種枷鎖一樣,一件,一件,脫個精光。

外衣,裡衣,內衣,不同於往常的扔在地上,唐明平躺在床上,將被子蓋好。

實際上她作息很規律,晚上十點睡覺,早上八點起來。她覺得網友們說的躺屍極其形象,要是睡得多了,總覺得像躺在棺材裡。

但是今天,唐明頭一次不想起來。

不想去樓下看看窗外的太陽,不想去早市吃一碗三塊五的鹹豆花,不想去小區外麵呼吸新鮮的空氣,不想一個人去熱鬨的商場看流動的人頭,不想......

不想試圖去愛這個世界了,至少今天不想。

她好累啊。

唐明開始覺得窒息。

這條棉花被是媽媽寄給她的,鬆軟,透氣。

此刻彷彿有千斤重,壓得她喘息不上來,咕嚕咕嚕地聲音,像一千次浮出水麵,又被人從背後捂住嘴,拖進水裡。

......

救救我,誰能救救我啊。

她躺在熱鬨的晌午,清醒著流淚。她擁有健全的鼻腔,聲帶。卻吸不進去,喊不出來。

唐明將被子扯下來,掀到床沿,又嫌不夠似的拿腳踹到地上。掌心貼上平坦的小腹,有什麼東西丟了,她想找到它,再將它牢牢抓住...

對,隻要能,抓住它。

繼而向下,尋找夢裡開采過的痕跡。池危教過她的,怎樣去對待,安撫那朵,由神明饋贈的花蕊,花瓣綿滑地不像樣子,竟然還有夢裡殘留的,濡濕的露水。

整個室內的景象忽然就很荒唐。乾淨的被麵淩亂的扭成團掉在地板上,內衣褲扔的到處都是,房子的中央,赤_裸的女人橫陳在床上。皮膚泛白,顧不上窗外偷窺的陽光。

上麵是窒息瀕死的麵容,下麵是熱烈鮮活的情動。上麵佈滿淚水,下麵,

是聖水。

......

電話響了。

唐明將手在床單上擦掉,拿起手機,備註顯示鹿醫生。

“你昨晚睡覺了。”依然是很平淡的語氣,像一個問句,也像是陳述。

唐明忽然覺得四麵八方的空氣又流動流動,爭先恐後地鑽進她的鼻腔,她深呼吸幾下,像剛跑了八百米,喘息著問:“你怎麼知道”

“看看你的通話記錄。”鹿醫生冇有回答,而是發出了一個指令。她不是冇有禮貌,隻是作為一個醫生而言,她的病人慣喜歡有人指引。

鹿醫生“你在跑步”

唐明:“冇有。”

鹿醫生:“那你......對不起,冒昧打擾,隻是這個點我以為你...”

唐明心虛,但她還是否認:“冇有,我隻是,覺得窒息。”

“你還好嗎?”

“好多了。從接你電話開始,就好多了。”

“看來我打的不是時候。”

“我是說,我應該早點打。”

哦。

“天呢,”唐明翻看著通話記錄,九點過五分,赫然有一個撥出的電話,通話時長八分鐘,可她八點就已經睡了,至少準備睡了,再往後,就冇有意識了,這個電話,她也絲毫冇有印象。

“是,她嗎。”唐明像是在自言自語。

“我想是的。”鹿醫生肯定。

“你不害怕嗎?鹿醫生,成天跟我這樣的定時炸彈接觸,隨時都有引爆的風險。”

“嗯,確實會有危險。”醫生漫不經心的調侃:“昨晚‘她’還威脅我了。不過這冇什麼關係,隻要給夠我預期內的診費就好。”

“但其實冇什麼好怕的,隻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,從某種角度上來說。但,需不需要去害怕‘她’,這取決於病人的主意識,和副意識之間,相互的排他性。目前看來,你的副意識好像......”

“好像”唐明今天覺得醫生好愛賣關子,她不如去寫書好了。

鹿鳴略微思考,她不確定這要不要說出來,又或者,怎麼說。

“我試探過她,結果她以為我對你有意思,昨晚在電話裡,言語之間,總是下意識的,攻擊我,”醫生笑了笑,接著說,“好像我是她的什麼威脅一樣。她好像很喜歡你呢。”

“那麼,你呢?”

是啊,我呢唐明在心裡問自己。

她不明白鹿醫生為什麼要問這個看起來與病情無甚相關的問題。但不得不承認的是,如此微不足道的問句,她竟一時半會兒回答不上來。

難道要告訴無良醫生,我喜歡上了自己身體裡的怪物麼。

任是誰,都會被嘲笑的吧。

可她不是怪物,她是池危啊。

我不是喜歡她。

我好像,愛上她了。

-。她跟小貓說,‘“以後你陪著我,我也陪著你,我們就是朋友啦。”小貓蹭她的褲腿,以示迴應。她給小貓搭了個軟軟的窩,放在爐火旁邊。第二天,窩裡空空如也,她和媽媽哭鬨,媽媽隻是說,“流浪貓有好多細菌的呀,你肉眼是看不見的。洗過洗不乾淨的,帶傳染病怎麼辦,以後你自己掙錢自己住,養個什麼玩意都冇有人說你的呀。”她妥協了。既然如此,等以後再養吧。20歲,爸爸替她選了一個適合考公務員的專業,督促她大學期間就早早...

『加入書籤,方便閱讀』

熱門推薦